第(2/3)页 每次看到大姐被姐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,赵四鸣怒火难当,杀了金怀顺的心都有。 一旁的赵一鸣同样是满脸愤懑,“火盆里养泥鳅,我看他是活腻了。兴艳,你跟立强就在家住下,大哥去找金怀顺问问,他凭啥打你。” 赵兴艳紧紧抱着儿子,只闷头痛哭。 “他是不是又灌大酒了?”赵保田蹙紧眉头。 “姥爷。”金立强一双大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,小心翼翼地说,“爸爸想买四轮车,让妈妈回家要钱。妈不肯,爸喝多了就用柳条抽妈妈。” “用柳条抽?”赵四鸣一听,怒火再也压制不住,“我、我踏马非整死他,杀了他。” 柳条抽人可比鞭子狠多了。 那东西看着不起眼,可蘸了水的锋利柳条,往身上一扫瞬间就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 梁春梅见兴艳的衣服上都是血檩子,袖子也破了,可见是抽得不轻。 “晓娥。”梁春梅朝里屋喊了一声,“扶你大姐去卫生所包扎一下,再开点药回来。” 这几天接连下雨,空气潮湿,伤口不处理好很容易感染发炎。 可等了半天,赵晓娥才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来,“妈,我复习功课呢,没空。” “没空就给我滚出去!”梁春梅直接火了,“天天复习复习,你要能考倒数第二,我都算高看你了。” 赵晓娥缩了缩脖子,只好上前搀起大姐,不敢跟妈犟嘴。 赵兴艳吸了吸鼻子,“妈,怀顺喝多了就这样,等他醒酒就好了,你们别去找他。” “还替他说话呢?”梁春梅气笑了,“一灌点马尿就动手打人,能耐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。老四说得对,这次不给他点颜色看看,他还以为你娘家没人呢。” 赵四鸣也跟着喊道:“妈,我这就去把姐夫家玻璃砸了,再往井里扔几只死耗子,恶心死他。” “这套虎玩意。”赵保田横了他一眼,“打人就打人,你糟蹋井水干啥?你大姐以后不喝水了?玻璃碎了,你大姐不得花钱买啊?” 说完,赵保田看向闺女,“兴艳,怀顺在罐头厂干得好好的,咋突然要买四轮车了,工作不要了?” 四轮车就是拖拉机挂个后斗,老三开的就是这种车。 这年头买一台四轮车可不便宜,三鸣是靠卖苦力、外加雅娟的补助才买了一台。 兴艳家穷得揭不开锅了,金怀顺又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,上有老下有小,抬钱都没地儿抬去。 赵兴艳擦了擦泪水,抽噎道:“怀顺从厂里往出偷东西,被领导发现开除了,一晃在家都快待半个月了。知道爸妈住院宋厂长赔了6000块钱,就打起钱的主意了。” “这个不要脸的玩意,我跟你妈的钱他还敢惦记。”赵保田愤愤地骂道。 就算想开四轮车,他也得能吃那个苦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