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柳兰英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,轻轻擦了擦手:“回去后,在后院的西墙角,挖地三尺,会有一把骨伞……” 荣江海的眼珠都快瞪出来,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。 “取出来,浸到水里七天,镇物就破了。”柳兰英边说边抬了抬手,示意荣江海可以站起身了。 火车鸣笛声由远及近,驶进了月台。 这个时间点,坐车的人不多,车厢里有很多空位,不用对号入座。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,陆依依坐在我对面。 火车开动后,窗外的景色开始倒退,车厢连接处灌进来一股冷风。 陆依依缩了缩脖子,身体紧紧贴着车窗。 “你很冷?”我问。 她摇摇头,却打了个寒颤。 我脱下外衣递给她。 她犹豫了一下,接过披在肩上,小声说道:“谢谢。” 说着,脸又红到了脖子处。 火车穿过一道道雪景,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单调而沉闷。金不换很快打起了呼噜,柳兰英闭目养神,只有我和陆依依还醒着。 “方大夫……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“嗯?”我迷迷糊糊的看向她,“还冷?” “不冷了……那天,对不起。”她匆匆看了我一眼,低下头去,脸上的红晕瞬间荡开。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一巴掌,便摇摇头:“我都忘记这事儿了,不必在意。” 她咬了咬嘴唇:“可是,我打了你……” 我笑了笑:“不疼。” 她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:“真的?” “真的。” 她似乎松了口气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。 那一刻,我忽的觉得,这漫长的归乡路,似乎没那么难熬了。 三天后,我们终于回到了青石村。 半个多月没见,二爷更加憔悴了,佝偻着背,胸口几乎贴到了柜台上。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来回春堂看病的人,基本都被二爷回绝了。 “九哥……”柳兰英站在门口,冲二爷喊了一声。 二爷猛的一怔,声音有些发抖:“柳……柳夫人?您怎么来了?” 抬眼看到我站在她身旁,似乎马上明白过来,入下手中的药方,缓缓从柜台后走出来。 柳兰英微微颔首:“多年不见,九哥别来无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