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,回元罡气已经凝聚到手掌,对付几个扒手,我还是十分有把握的。 就在这时,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横在我面前。 周二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宽厚的肩膀几乎把车厢顶灯都遮住大半。 那双常年抡扳手铁锤的手臂,肌肉虬结,青筋暴起。 灰褂子仰头看他,吞了口唾沫。 “等着……”他指了指我和周二宝,扔下手绢包,转身挤进了另一节车厢。 回头去看阿婆时,发现她的座位空着,连同位下的行礼也不见了。 “你俩坐个火车逞啥能啊?”金不换气得跺脚,“知不知道灰褂是什么人?哈市荣门老门主的亲传弟子马冬春……哎,算了,说了你俩也不知道,到站后跟紧点,千万别落单。” 周二宝默默坐回座位,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,鼻子很快就发出微微的鼾声。 火车到了哈市后,金不换拽住我和周二宝的衣角,声音压得极低:“别急着出站,马冬春肯定在出口堵着。” 我不以为然。 周二宝点了点头,将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,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。 站台上人群熙攘,穿蓝布衫的搬运工推着行李车吆喝开道。金不换摸出一包“林海灵芝”香烟,边散边跟一个推车的工人搭话。 不多时,那人悄悄指了指货运通道。 “跟我走。”金不换吐掉烟屁股,“那边有车直接去漠河镇。” 我们刚拐进货道,身后突然响起尖锐的口哨声。 “逼崽子,想从货运通道开溜?”马冬春的声音像钝刀刮过耳膜。 回头就看到十米开外,十几号人呼啦啦围过来。 为首的正是马冬春。 只见他指缝间夹着几枚闪烁寒光的刀片。 下一刻,刀片在指骨间游走,像条蜕皮的银蛇。 钢刃时而竖立在中指第二关节,刃口朝上切割漂浮的尘絮;时而横卧掌心,快速转动,发出划破空气时的“嗖嗖”声。 身后几个年纪稍长的也同时亮出刀片,朝我们这边合围过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