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江寒影往后退了两步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 “我不想爷爷再害人了。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这些年,他以给我医病为借口,害了太多的人……方断尘,我不恨你,真的一点都不恨……” 窗台上的月季花突然无风自动,江寒影像是受到惊吓,猛地转头看向门口。 “寒影,丁护士来送药了。”江云裳在外面咳嗽了两声,“姓李的老头也跟着一起,手里还提了不少东西。” 李为民是江怀风的得力助手,丁艳又深得李为民信任。 所以,这两人应该都是江怀风的眼线,负责盯着江寒影的。 “快走!”江寒影急促地说道:“方断尘,记住我说的话……” 犹豫了一下,又凑到我耳边,轻声道:“小心我姐姐,她跟爷爷一样,都不是普通人。所以,这些话,我必须要亲口告诉你。” 门外传来江云裳的咳嗽声。 江寒影立刻换上一副冷漠表情,提高声音说:“该说的都说了,你赶紧走吧。” 起身时,我无意中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银镯,跟江云裳腕上戴的一模一样。 而之前她俩佩戴的虾须金镯,此刻却被压在香炉下,只露出一对须角。 更为诡异的是,房梁上悬挂了七只碗口大的铃铛,像没有眼珠的骷髅凝视着屋内的一切。 江云裳送我出卫生院时,天已全黑。 回学校的路上,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。回头看去,只有月光照在空荡荡的街道上,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。 宿舍里,孙六斤已经睡着了,鼾声如雷。 我轻手轻脚爬到床上,江寒影的话像毒蛇般在脑中盘旋。 “茶水不止有毒……还有催化穿心蛊苏醒的东西……” 还有,她为什么要我小心江云裳? 翻身的瞬间,右手触碰到枕下银针。指腹擦过针尖,刺痛让我清醒了几分。 卫生院后院的七口木鼎、江寒影青紫色的指甲、房梁上悬挂的铃铛……每个细节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 最令人生疑的是那对银镯。江寒影和江云裳为什么要换掉祖传的虾须金镯,还将它压在香炉下面? 隐隐地,我觉得江寒影找我过去,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。 霜降前一日,秋雨忽至。 细密的雨丝带着刺骨的寒意。 我站在校门口,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穿过雨幕走来。 二爷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,青布长衫下摆已被雨水浸成墨色。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消瘦,颧骨高高凸起,眼窝深陷如两口枯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