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将桐油淋在人头骨上,划燃了火柴。 一股焦臭味扑入鼻腔,我和周小梅同时打起了喷嚏。 火光映衬下,我不经意间,发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。 “阴骨烧成了灰,方六斤也不用死了,咱们走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片树叶,冷得仿佛三九的冰花。 我盯着她看,她却已经转身。 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。我的腿疼得厉害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 “你的腿……”周小梅突然开口。 “没事。”我咬着牙说。 她没再说话,只是脚步忽然加快,把我远远甩在了后面。 我没有去村口的老槐树下找她,拖着伤腿直接回到了青石山。 屋里亮着灯。 二爷坐在藤椅上,手里捏着旱烟袋。 烟雾缭绕中,他的脸像块风干的橘子皮,皱皱巴巴地拧在一起。 “进来。”二爷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幽深古井中传来的闷响。 我刚跨过门槛,二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,旱烟袋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眼睛死死盯着我受伤的腿,瞳孔缩成针尖。 “你碰到什么了?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 我疼得直抽嘴:“除了阴骨,没……没碰到什么……” “放屁!”二爷厉声打断,“阴骨不会让伤口发黑溃烂!” 我低头一看,这才发现腿上被划伤的位置,渗出了黑色的血,周围的皮肤已经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,像腐烂的茄子。 二爷的手在发抖:“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 我咽了口唾沫,把木桩的事说了出来。 当说到那截红漆木桩埋在阴骨下面,我的腿又被它划伤时,二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 “你这小孽种呀,怎么尽惹祸端?你可知道那木桩是什么?”他叹了口气,喃喃自道起来:“锁龙桩……竟然是锁龙桩,这下麻烦大了……” 屋里的油灯突然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火光剧烈摇晃起来。 二爷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,像只受惊的野兽。 “什么是锁龙桩?”我好奇地问。 二爷没有回答,转身翻箱倒柜,翻出个铁盒。他抖着手打开,里面是一把柳叶状的刀片和一些瓶瓶罐罐。 刀片划开我腿上伤口时,我眼前一阵发黑,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。 二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。 一边给我包扎,一边说道:“锁龙桩是镇凶物的,下面压着的东西,至少有几百年道行,你的血……解了镇物的封印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