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锅盖头”男生的笑声像夜枭,踢起的泥块雨点般砸来:“你爹妈都被烧死了,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……打死你也没人管。” 泥块糊住眼睛时,手上摸到一块尖石。 “来啊!”我猛地起身,尖石抵住他喉咙:“要死一起死!” 笑声戛然而止。 祸盖头男生的瞳孔缩成针尖,裤管流出一股骚黄液体。 吓尿了! 高个子男生啐了口痰,迅疾捏住我的拿尖石的手腕,用力一拧。 手腕剧痛,石头掉落。 他比高出半个头,力气也大得出奇。 “叫我一声爷爷,我就放了你。”高个子男生的力道加大了几分。 我咬着牙,哼都没哼一声,只是恨恨的瞪着他。 直至舌尖破裂的血从嘴角流出来,手上的疼痛消失了。 “疯子!”高个子男生松开我的手,声音在发抖,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。 他怕了。 恶人怕不要命的。 锅盖头男生喘着粗气,踉跄着爬起来,双眼血红,走向路边的一块青石。 石头很沉。 沉得让他龇牙咧嘴。 “去死吧!”他举起石头时,脸上的肉在抽搐,像条被逼急了的疯狗。 石头落下时带着风声。 死亡的风声。 可石头停在了半空。 两条胳膊架住了锅盖头男生手中的青石。 是孙六斤。 “教训一下就行了。”孙六斤的声音很轻,“砸死他,我爸会拧断我脖子,你也要坐牢。” “算你走运。”锅盖头男生扔下石头,双腿在发抖。 上课的钟声已经敲过两遍。 早读结束了,现在是上正课的时间。 我整了整肩上的帆布包,回头瞥了孙六斤一眼,快步跑向教室。 “迟到了!”李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阵,眉头紧皱,“身上全是泥,跟人打架了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