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为什么?洪秘书答应我……”刘闪很是不解。 “你不该脚踩三只船。 “尤其是不该在跟洪秘书达成合作后,又跟李涯要钱。”周炎冷冷道。 “可我还是选择了洪秘书。 “大……大哥,我真的是心向洪秘书,我是他的人啊。” 刘闪惊惶急促的解释。 “那是因为他们给的不够多。” 周炎不再废话,手中的短斧脱手而出。 唰! 斧头正中刘闪的喉结,没入两寸有余。 “呜……呜!” 刘闪双目圆睁。 叮叮咚咚。 金条、银元落在船板上发出阵阵脆响。 周炎拔出斧头,在他衣服上蹭掉了血水。 拾起递上金条、美钞、银元整齐码好,一分不少塞进了刘闪衣兜里。 然后从船里拿起铁坨子绑在刘闪身上,连带尸体一块沉入了河里。 再倒上汽油。 啪! 周炎纵身跳入岸上,摸出一个火机,摩挲齿轮。 嗤啦。 火苗腾起。 他随手一甩丢进了船舱,身形一展快步消失在黑暗中。 …… 次日。 早上八点。 余则成与洪智有并肩步入津海站气派的大厅。 “钱教授已经转移去了西柏坡。 “我北平的朋友说,钱教授留的信在北平登报,把国府和陆桥山骂了个狗血淋头,目前估计消息还没传到津海,不过也快了。 余则成嘴角挂着笑意,边走边道。 “何止是陆桥山,李涯也气了个半死,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钱思明和刘闪呢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刘闪处理了吗? “那小子心眼子多,一旦被抓住肯定扛不住审,到时候肯定得把你撂了。”余则成问道。 “嗯。”洪智有点头。 两人正说着,迎面陆桥山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,显然昨晚睡的不错,还没来得及关注北平的事。 确实如此。 陆桥山长期失眠,尤其是陆明死后,整个人身心都熬疲了。 昨晚李桂芬特意偷偷加大了安眠药的剂量。 让他睡了个难得的好觉,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气神。 “二位,去我那喝杯咖啡?”陆桥山招呼道。 “不了。 “早餐喝的豆浆,肚子现在腾不出地了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老陆,你这脸色不太好,要不还是歇几天吧。”余则成一脸担心的说道。 “不了。 “在家看着陆明的遗物更难受。 “上上班,跟某些人斗一斗还能提提神不是?” 陆桥山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口吻道。 “也对。 “也不知道李队长查出眉目没有,这一眨眼不少天了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贼喊捉贼罢了。 “等着吧,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陆桥山冷冷一笑,快步而去。 洪智有到了站长室。 吴敬中正在闭目养神。 他一边擦拭书桌一边问道:“老师昨晚是没睡好吗?” “不是。 “养神能静心凝气,我是准备挨骂啊。 “钱思明终究还是跑了。” 吴敬中看了一眼洪智有,睁开眼徐徐道。 “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偏了,这不符合你一贯的立场啊。 “也不知是我老了。 “还是你能耐大了。” 他看向洪智有,颇有几分不满道。 最近一堆事按洪智有过去的为人处事法则,是不可能如此偏激的。 杀陆明。 转移钱思明。 洪智有都亲自参与了其中,这几乎是明着跟陆桥山对着干了。 这种行为十分愚蠢。 至少在吴敬中看来,陆桥山目前还是有一定利用价值的。 “老师。 “马上就要进入三月份,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,得考虑转移的事了。”洪智有没有直接回答。 “你还是对国府没信心?”吴敬中道。 “你的老同学、朋友,这些国府要员都开始囤粮了,军心、人心都散了,老师觉的还能打?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打是一定能打的。 “我告诉你吧,司徒雷登前不久在京陵跟李宗仁有过一次秘密会谈。 “杜鲁门提议,一旦国府丢掉东北、华北,美佬将和苏联谈判,要将国土一分为二划江而治。 “长江以北是红占区,以南则为国统区。 “以我的人脉和在津海坐镇的功勋,还有你跟美佬的关系,咱们下一站完全可以去上沪、粤州、武汉甚至是香岛。 “所以,转移的想法暂且放一放,团结李涯、陆桥山争取多立点功,争取下一站的政治资本。” 吴敬中看着他,谆谆说道。 我滴个老丈人哎,你是真敢想啊。 就苏联、美佬那点彻底分化五千年华夏文明一统,分而控制的龌龊想法,也只有委座这点智慧能被忽悠,西柏坡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 怪不得老吴一直踌躇不前,有想赖在位置上干下去的想法。 原来是抱着津海丢了,再换巢的期待。 归根到底,还是官没做够。 像老吴这种抱有幻想的国府要员是大部分的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 洪智有没有跟他争辩。 人教人,万语无益。 事教人,一遍则够。 等年底郑洞国、范汉杰的大军如退潮般溃败时,明年红旗从塘沽漫卷而来时,吴敬中自然就知道错了。 “蕊蕊她们到了,你去机场接一下。 “顺便把陆桥山叫进来。”吴敬中吩咐。 洪智有领命而去。 “老陆,站长让你过去一趟。”到了情报处门口,他敲了敲门。 “好。”陆桥山站起身。 洪智有也不逗留,快步下楼驱车前往了机场。 陆桥山来到了办公室。 吴敬中正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,脸色阴沉而严肃。 第(1/3)页